自宋迄明,“慎独”之义经过二程、朱熹、王阳明等人的发展,完成了内在转向。刘宗周既反对朱熹仅将“慎独”视为已发工夫,又警觉到王阳明以“良知”解“独”所造成的弊端。一方面,他摄性归心,既完成对“独体”的价值贞定,又使“独体”拥有活动能力。另一方面,他以动念省察、葆任存养、真实不欺为“慎”的三重含义,构建起“慎独”工夫的内在结构,···
“一代完人”四字,是乾隆皇帝弘历对刘宗周的评语,很值得细细玩味。
蕺山思想的一个独特之处即是对于过、恶等观念的仔细辨别及论述,并对“恶之来源”的问题在心性论中做出了明确的定位。这一点与胡五峰提出“天理人欲同体异用”探讨善恶问题有相通之处。五峰、蕺山之学确有一遥相呼应并可上溯到程明道,他们以一种“至善而具善恶”的义理架构为儒家性善论与工夫论之间理论张力的解决提供了独特解答。
全面认识周敦颐的人极思想,需在易学背景下来理解,显然,“中正仁义”才是其人极思想的核心与主体,“主静”是实现“定之以中正仁义”的一种修养方法。
虽然刘宗周认为两种提法大同而小异,但史孝复批评“意为心之所存”的命题会引发不必要的误解。进而刘宗周提出“意为心之本体”“好善恶恶意之动”,史孝复指出由此而来的“存”之工夫无法践行,功夫主要在心之发用时做。通过对辩论的考察亦可看出,虽然与王阳明的提法有所不同,但刘宗周始终坚持与王阳明思想的一致,努力融纳史孝复的批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