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广此说在中国思想史上意义重大:一方面,它是对魏晋玄学“名教与自然之辨”的现实回应,从中可见乐广在“贵无”与“崇有”的二极论争中,秉持的是一种不偏不倚、折中调和的中道立场,体现了他对儒家“名教”中“内圣”境界的体认和捍卫;另一方面,此说还直接启发了宋儒对“孔颜乐处”的探寻,丰富并提升了宋明理学中“名教之乐”的思辨品格和形上···
《中西印哲学导论》是张祥龙先生生前出版的最后一本书。看似一本新书,实则却是张老师20年教书的结晶。从2002年他开始上这门哲学导论课到2022年出版,中间凝结了他对于哲学最基本的理解,展现了他中西印的宽广视野,这是一本值得慢慢品读的大书。
美好生活会露出其狰狞的一面,哲学在此亦会怅然失语。虽不是张老师的入门弟子,在精神世界中,感觉与张老师非常亲近,一直把张老师视为学术道路上的引路人,自己的学术探索亦与张老师息息相关。
《诗经》出现大量的“美”字,并且不再与“善”相关联,而是由更高的价值词“好”来统摄。这意味着中国美学意识从道德意识中独立出来,标志着中国美学意识的觉醒,这是中国美学思想的真正开端。《诗经》所有“美”字都形容人,包括女性之美和男性之美,表明中国美学思想一开始就不是艺术美学,而是“人的美学”。
现代语境中的“文”,往往指向文字、词句、文章、文本等固定领域,而在历代汉语文献的考察中,‘文’则体现出剥离语言文字、文章、文本的固定领域,而向着中国社会基础层面延伸的显化状态,并最终形成对个人和社会具有导向意义的“文教”传统。
科斯提卡·布拉达坦著的《失败颂》考察了若干思想家,他们拒绝世俗的成功观念,反而更喜欢在失败中挣扎。
我想移民美国,但我立刻认识到美国人对轰轰烈烈的成功的崇拜,对评定等级和排名的狂热追求,以及上瘾性地在任何事情上追求完美,但这些只是华丽的外观。在这乐观的虚饰背后潜藏着对失败的强烈恐惧:害怕下降、跌落、丢脸、丧失他人尊重,害怕被排除在外和沦为边缘人。
孟子和荀子并不像人们最初想的那样截然不同,两位毕竟都是儒家。从更深层次上阅读,两者都主张教育是重要手段,让个体变得善良和道德高尚,让社会变得和谐有序。他们的差别主要在于这种教育影响人的道德的方式----要么主要靠思考,要么主要靠学习。
在其最新著作《失败颂:谦逊的四个教训》中,哲学家科斯提卡·布拉达坦注意到,说起人类的起源和最终命运,人的表现实在一点儿都不出彩。不过,他倒是没有多么懊恼。他强调说,我们命中注定要失败,我们创造自我的任何尝试都在死亡这个框架下进行的。
两代人的历史记忆汇集在一起,承载的内容既多,寄寓的感情也深,这似乎也成了贵州大学变化发展的一个缩影。因而回首往事,想要表达或倾诉的内容实在不少,我只能稍加勾勒,不过留作纪念而已。
我的三礼学启蒙主要得益于陈老师的讲授和指导。陈老师上课,都是一字一句读,三小时连上,中间不休息,用的教材就是他的《礼记校注》《周礼仪礼礼记》(岳麓书社本)。有时他将书反扣在桌上,微阖双眼,引申发挥,说点典故和趣事,表明一下自己的观点,在我看来这是课中兴味盎然处。
「天降爾衷,通經博史,辯封建制度,原來乾坤並建,瑜成本性,善藝能文,溯元典精神,確是一統多元。」
以君人南面术观道家要义,道德主义学说立化为实用主义策略。吾有三德,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何以如此,不为「节欲」之根本目的,即「齐得失心」,而在于「上得之得」,慈、俭、不敢为天下先;正在于为后之不慈、不俭、为天下先,作知雄守雌、知白守黑之逆向操作罢。
“物质自然之天”“神灵主宰之天”“义理规则之天”可以整合为“位格之天”,荀子、朱子以及王阳明对“天”的理解皆莫出其右。“位格之天”显明了“天”的生命属性、伦理属性以及至高、永恒等属性,其不仅创生了万物与人类,还对万物和人类拥有主权;权力的来源、法律的创制、司法的过程等儒家法律思想核心问题,无不与“天”有关。
兰陵萧氏的发迹得益于刘宋皇室的裙带关系和军功,“皇舅房”据此而快速崛起,但没有形成良好的家学。“萧齐房”和“萧梁房”继续发展,建立宋、齐两朝,为了迅速提升家族文化地位,而全力投入到儒学振兴活动中。“萧齐房”的萧道成、萧赜、萧长懋三代皇帝和诸王都笃好儒学,家族基本完成从尚武到崇文的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