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董学为代表的汉代天命政治学是一个先构建了天学体系,再将人世政治纳入进去的理论,这与孔孟直接从人性要求出发的政治思想是矛盾的。董学舍弃孔孟的思维方式,继承孔孟的价值主张,用天人同构之理将人性纳于天道,用神化孔子、以孔子学说为代天立言的方法将孔孟之道纳入天人框架中,事实上是用天学体系整合了孔孟学说,形成天命政治···
在两汉之前曾经历过一段“孔子为什么作《春秋》”“何时作《春秋》”的论说历史,这是一种以“孔子作《春秋》”的“目的性”及其在孔子生命历程中的“重要性”为主的研究走向,与汉魏以降的“传说史”中以“地点”为依据的“传说叙事”走向不同。一直到南朝梁任昉所撰《述异记》,才将“孔子作《春秋》”的“关注点”转移到“孔子作《春秋》处”,“孔子春秋···
熊十力《读经示要》融贯中西,平章汉宋,传承传统经学,以经学为学术基础,返本开新,重建儒家道统、学统、治统,建构新儒家哲学体系,直接影响其后唐君毅、牟宗三、徐复观等第二代新儒家,推动当代新儒学达到高峰。在道统方面,他以《六经》为本源,《四书》《孝经》为衍流,以阐发经典常道为主,重建道统。在学统方面,他认为义理、···
尽管自隋唐直至明清,历代都推行科举制,但科考的题目却不尽相同。而且,科举又分为进士科以及九经、五经、开元礼、三史、三礼、三传、学究、明法、明经诸科,各科的考试内容也不完全一样,比如明法科的考试,主要是测试考生掌握的法律知识与司法技艺。
朱子在不同的场合,对《春秋》的说法颇有出入。其或视《春秋》为史学,认为读《春秋》“只如看史样看”,亦否认《春秋》有义理、书法、条例。但朱子同时又无法否认《春秋》作为五经之一的事实,认为孔子作《春秋》是“致治之法垂于万世”,在这一经学的意义上,朱子又不得不承认《春秋》有义理、书法与条例。在经学维度上看《春秋》,朱子···
这些年来,儒家的超越性问题已成为中国哲学的一个热点问题。“生活儒学”创立者黄玉顺先生近期发表的一系列相关论文,引起了学界普遍的关注。为此,我们委托林孝斌博士进行了这次专访,以分享黄玉顺先生关于这个问题的最新思考。
构建现代平民儒学,弄清楚“接着讲”和“接着做”的内在关系,这是儒家在新时代的使命。“大一统”是儒学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现代平民儒学的“接着讲”,就是重新诠释“大一统”,优化制度设计,消除权力运作与百姓日用之间的隔阂,构建社会共同体。现代平民儒学的“接着做”,就是确立现代平民的主体性,继承和弘扬“为政以德”的优良传统,激扬家···
西汉大儒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综合先秦诸子百家之学,继承和发展先秦儒学,创立汉初新儒学,实现了儒学的第一次综合创新,并使儒学成为中国古代社会居于国家意识形态主导地位的思想,同时也开启了宋明新儒学之先河,对儒学精神和中华民族精神的形成和发展起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北宋五子关于意的相关探讨表明,意在理学中正逐渐成为独立的概念。他们普遍认为,意具有意见、私意、意念、意欲等义,是天人、物我之间的隔碍。然而,正因为意居于天人、物我之间,是贯通天人、物我的结穴,其自私、遮蔽、阻碍的意涵又必然随之消解,潜在地构成意论在体用方面的两重特质。意作为天人、物我之间的隔碍为表象,而沟通天···
熊十力致力于建构具有中国特色的量论(知识论)。这是一种在融贯古今基础之上的创造性工作,需要通过自己对宇宙和人生的深切考察和反思加以综合。熊十力在其有生之年没有能够完成他的量论规划。为了续补他的知识论,需要了解他的已有成果和问题意识,需要吸收现代认识论和方法论的新成果。这是一项任重道远的艰巨工作。
郭齐勇教授解读的《礼记》是袁行霈先生主编《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之一。大家知道,《礼记》是我国传统的重要经典,它原本是解释“礼经”(即今文《仪礼》,为汉代学官所立)的“记”,至唐初孔颖达等撰《五经正义》,正式获得经的地位,与《易》《书》《诗》《左传》并列。
在心学史上,陆象山、王阳明、黄宗羲等人都曾对朱子的格物致知理论提出批评,认为其有“义外”之嫌。牟宗三延续了这一看法,他从康德哲学的视角,指出朱子的格物致知理论是将道德法则置于主体之外,从而是一种他律道德。陆王心学家特别是牟宗三对朱子格物致知理论存在误解。实际上,在朱子那里,格物致知就是克服气禀、物欲的影响,从而···
《四书集编》二十六卷,南宋真德秀撰。是书先录朱子《四书章句集注》,再博采朱子语录附其下,又引二程子、程门高弟、南轩等说,间附己见,铨择刊润,折衷讹异,互相发明。是书谨守朱子义理,羽翼四书,精纯不旁杂,为宋明儒学重要的注疏典籍、中国哲学的基本文献。
从汉至清的中国则是“经治时代”的中国,亦即“经治中国”。“经治中国”实行“依经治国”。“依经治国”是由董仲舒开创的一个法理命题,同时也是从汉至清两千年间中国固有法理学的主题。
孔、颜自得其乐,外物不能打动他,但世间常人居多,总有人“恶衣恶食”而“不堪其忧”,无法忍受居陋巷、饭疏食饮水的生活,他们自然是厌弃之的。可以想象,那些“恶衣恶食”之人一定也曾替孔、颜忧虑,甚至责怪他们不求富贵、不够上进、不去竞争,而他们岂知孔颜之乐乐在何处呢?这有点像某些专家批评今天的年轻人不求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