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全校的中华文化课程这么些年,对自己的教学效果一直心有不安。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准备和投入,大多数同学在课堂上都表现得比较漠然。若按丁老师的说法,教室里坐着两三百号人,只要有那么几双眼睛盯着你,甚至还有一双眼睛因你的讲授而放出光彩,就为这几位同学讲也就值得了——就此而言,在我多年的中华文化课上,还是遇到过一些类似···
赵文本身也存在着“模仿复制”疑案,不免减损了质疑中国哲学身份的力量。在哲学主导之下的理学研究,正是各种思想派别或方法的演练场,虽不无启发,却往往失大于得。对哲学抱有的任何预期,都可能意味着从一开始就与经学或理学不在同一个频道上。若转换为理学何以为理学的问题,避免受任何哲学的预期形态干扰,才有可能摆脱身份的困扰。
由恻隐之痛阐明的一种由近及远的普遍性,实有其独特的价值与巨大的优势,我们没有理由妄自菲薄而看轻了。新冠疫情还未远去,经此一“疫”,人与人之间因病而痛的相互关怀变得如此重大,中国人面对疫情表现出强大的凝聚力量与坚定的抗疫决心,离不开传统儒家由恻隐之痛所奠定由近及远这一秩序观念的影响。
以“心学”著称的阳明学实则落在了“意”上。“心”的地位看似至高无上乃至无所不包,却并无对“意”的主宰作用。这就使得王阳明的“心外无物”论所表达的“心”与“物”的关系,反倒落在了“意”与“物”上。以“意”与“物”的关系而论,阳明学显然没有处理好万事万物的存在问题。心外何以无物,其用意在于为了让人明白亲不存于事亲之外,王阳明为了达到这···
传统儒家丰富的心性工夫论,就这样被戴震一笔勾销。在戴震思想中,欲之公、情之正、知之明,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完全没有了那种天理与人欲之间的判分与对峙。然而,消解了文化与欲望的基本张力,这是思想的失败,也是戴震思想最为致命的缺陷。
列举以上事项,表明钦明书院一直在持续运行着,今后也将坚持不懈地将各项事务进行下去。殷切期望之类的话就不多说了,埋头做事就好。
前阵子丁老师推出《甚矣吾衰也》一文,在学生中引发一片唏嘘之声。但我感觉大家光停留在题目上,并没有仔细体会丁老师何以叹衰的用心。丁老师在文中分年衰和德衰,固然不无年衰的氛围,但主旨还在以德之不衰相砥砺。
根据《孟子字义疏证》所论,戴震主张的“以情絜情”,没有了格物致知,连正心诚意都付之阙如,却让情自带一种天然的“不爽失”。他以“人无有不善”反对程朱之“性无有不善”,坚持的并非性善论,而是人善论。他又反对荀子的礼义在外,将礼义收归人性,看起来是想维护孟子内在化的路线,实则将礼义世界坍陷于人心之中,而人心又陷溺于血气之中。
师徒一行取经归来之后,有一天孙悟空闲着没事,突然问唐僧说:“师父,后世学者研究俺俩的师徒关系,说师父您老人家没半点本领,凭什么做俺齐天大圣的师父呢?他们感到很困惑,便研究其中的原因。有人认为,师父您老人家虽然没有降妖伏魔的本领,但还是有很多方面令俺老孙非常佩服。
还没看影片《长津湖》之前,就已经看到不少相关的评论。很多人都会说三小时太长,里面讲伍万里的成长过程显得很拖沓,完全可以多删减一些,让节奏变得更紧凑。我看过之后,不是觉得这个成长过程讲得很拖沓,而是认为没讲好。
对于国家的“双减”政策,作为身在教育行业中的人,并不难明白,虽然会有很多阵痛,但从长远来讲,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没有特别的关注,只是无意中看到一则新闻,令我突然有了些想法。新闻中说,在“双减”政策的背景下,有一对双胞胎的家长,通过中间人花钱找一个物理老师补课。补完课后便反咬一口,举报物理老师违规补课,不仅要回了···
冲着悬疑烧脑的准备看豆瓣高分剧《东城梦魇》,却没想到看了一部如此写实的电视剧。在一个十分普通的小镇上,住着一群十分普通的人。剧中女主的身份是一名警探,没有什么超凡的能力,反而在平庸而琐屑的生活中艰难地挣扎着。女主作为一名中年女性,上有老母亲住一起,下有一儿一女共同生活,儿子已婚育有一子。听起来是儿女双全、四世···
五一假期刚刚过去,想必很多人的手机里又增加了许多外出游玩的照片。问题是,照片经常这么不断地增加,过去的照片都上哪去了呢?手机拍照这种事,拍摄容易保存难——其实也不是保存难,保存也没有什么技术难度,用网盘或移动硬盘都可以保存。或者说,保存容易整理难,未经整理的保存也没有意义。那整理就很难吗?也不是,最简单的整理方···
在今古文经学传统上,张尔田兼采古今,以今古文的传统史学语境叙述经学;蒙文通则突破了今古文的学术视野,对经学展开现代研究。《史微》与《经学抉原》彰显出经学写作中传统与现代两种不同的学术形态,但经学的叙事价值并不能简单以传统与现代二分的标尺去衡量和区分,而是呈现出复杂微妙的局面。
为女儿扎头发这种事,也并非才发生。之前为大女儿也扎过头发,印象之中可能只是偶尔有过几次,或者持续的时间比较短。但更重要的是,那时候的心态不一样,为女儿扎头发完全属于事出无奈,我的心思更多地放在学生身上。天下父母都会关心儿女,而我想关心更多的人。总想做点一般人不想做或做不了的事,这是我一直抱有的心思。若只是关心···
最近无意中听到一首很流行的歌,感觉很契合现在的心情。碰巧听多了几次,听清楚了其中的一句歌词:“我愿意陪你翻过雪山穿越戈壁,可你不辞而别还断绝了所有的消息。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他们说你嫁到了伊犁……”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引起了心情上的共鸣。有一种情怀上的伤害,一直很想说清楚,但总找不着切入口,日子过得很煎熬。···
《论语》中有很多被当作“负面思想”的语录,往往被指出有各种不同的局限性。有见识的学者可以感受经典的力量,懂得其中言情与言理之别,或者能洞悉民情,对“民”的定位既不“失人”亦不“失言”,以及对于《论语》中的思想即“见”即“识”,懂得其超越各种局限性的价值,明白并没有所谓的“负面思想”。
打开经典不大可能获得第一眼的那种怦然心动,却必定能愈读愈为之倾心,所谓“辗转反侧”“寤寐思服”是也。也并非只是年代久远就好,不然介绍一个千年老妖,岂不更省事。除了这种流传千古的魅力,还有每个时代最顶尖的思想人物为之鼎力推荐,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不学经典。
所谓做回自己,就是摆脱所有人伦关系,把自己的过去清空掉,仿佛这样就可以剩下自己。要学就出国留学——比老家更广阔的是都市,比都市更广阔的是外国。自己永远在别处,传统文化只是埋没了自己。上百年来的自我摧残之路,流毒之深远,《三十而已》承其余绪而不自觉,如此而已。
大学任教十余年,写过几次迎新辞,却还未曾写过送别辞。前几天晚上约毕业班同学聚餐,一来庆祝成功考博的几位,二来在即将离校之际算是告别晚餐。